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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的呗,瞧瞧,都瘦成什么样了。也算得一个有情有义的了。” 这世间,大抵还是善心,多过恶意。 那些话,随着风声,送进耳里。虽是误会,却没有人想要解释。 叶准甚至翘了翘嘴角,误会就误会吧,这误会,听起来,还没有那么糟糕。 左右,也只能是误会。 “雪下得大,外边儿凉,进去吧!”他说着,竟伸手,将囡囡从她怀里接了过来。 季舒雅似是抬了抬手,想要将孩子抱回来,却终究是没有动。 他抱着孩子,率先迈开了步子,只步履间,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迟滞。 她在他身后,望了几眼,待得他察觉她没有跟过来,驻足回望,她才敛了心绪,拎着裙角,追了上去。 夜已深,雪,还在静谧的洒。 囡囡已经睡熟了,季舒雅立在廊下,抬头望着不断霰雪的天空发起了呆。 须臾,身后的房门轻响,她回过头,瞧见从房内退出来的琴轻染。 她正一手掩房门,另一手,则堪堪从眼角抹了一下。 这位,自来是个冷若冰霜的主。 季舒雅从未见过她面无表情之外的其他表情,无论是笑,还是哭。 只是抬眼,四目相对,她的双眼,红通通。 季舒雅双眸沉黯了两分,垂下眼,恍若不见,将手里的托盘往上递了递,上面一个白瓷炖盅,还冒着袅袅热气,“给他炖了甜汤,他自来喜欢吃糖,无碍吧?” 琴轻染默了默,摇了摇头,却是哑声道,“还是大奶奶送进去吧!”说罢,便是转头走了,那背影,衬着漫天的大雪,说不出的寂寥。 季舒雅目下闪了两闪,才转头,推门而入。 室内,很暖,随着扑面的热气一道而来的,还有他的笑脸,和已经多少年未曾听过的轻快笑嗓,“一闻便是我爱吃的味道,还是小雅知道我的口味。离开淮阳这么多年,我最怀念的,还是这味道。” 说话间,季舒雅已是将炖盅放在了桌上,他也不客气,挨近来坐下,便是用汤匙舀了一勺放进唇中,带着些迫不及待的意味,过了,便是餍足的叹息,“没错,就是这个味儿。” 抬起头,狭长的双眸中好似落了星海,灿耀非常。 季舒雅微微笑,“喜欢便多吃些吧!你寻的王嫂擅长做淮阳菜,你想吃什么,哪怕是日日让她做来也使得。” 叶准瞬也不瞬望着她,目光流转间,似沉黯,却又亮起,星辰大海,俱在他眼中。 片刻后,才哑着声,道,“好。” 只一个好字,他默默垂下头去,静静喝他的甜汤。 只一个好字,季舒雅亦是默默,静静站在一边看着他喝汤。 岁月无声,只恐一瞬。 凤京城差不多归于有序,这一日,裴锦箬便也准备带着晟哥儿,与帝后告别,回靖安侯府去了。 过了这么几日,晟哥儿总算对裴锦箬又熟悉起来,不再如最开始那般生疏了。 ------------ 第554章 突变 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觉得被母亲丢下的缘故,这些时日,便更加黏人起来,无论白日夜里,都不肯离开裴锦箬。 裴锦箬也乐得与他亲近,经过了这一遭,她好似也只有不错眼地看着晟哥儿,这颗心才能安定许多一般。 好在,她的身子还算不得笨重,腹中孩子又是个乖巧懂事的,照看起晟哥儿来倒也不吃力。 亲力亲为之下,母子二人便越发亲近。 今日出宫,是昨日靖安侯进宫便已经议定了的。只今日怎么也还要先去与郑皇后告别一番才是。 绿枝进得殿中时,晟哥儿还睡得熟,裴锦箬轻手轻脚地起身。 绿枝压低嗓音道,“时辰差不多了,夫人这会儿便过去么?”绿枝一边伺候着她梳洗,一边低声问道。 近来,后宫之中的事情也不少,郑皇后还要照看着永和帝,也就只有清早有这么一会儿闲工夫。 裴锦箬本就住在凤藻宫中,过去正殿也不过几步路,郑皇后也未必在意,她却不能礼数周到。 “而且,再过一会儿,侯爷怕是就要来了。” 靖安侯说定了,一会儿是会带人来接他们的。 按理,靖安侯是外臣,不得随意进出内宫,但想必裴锦箬之前被劫走之事让他们或多或少留下了阴影,这回才会格外小心,哪怕是宫中,也要靖安侯亲自来接。 既然是永和帝默许了的,裴锦箬便也安之若素了。 只是,靖安侯进宫,到底不便多待,她也不能让他久等。 裴锦箬点了点头,回头望向床上睡得跟小猪儿一般甜香的晟哥儿,翘起嘴角,低声道,“我过去一趟,晟哥儿就等他再睡会儿吧!若是醒了,便让乳娘哄着给他穿起来。” 那日,靖安侯将晟哥儿送进宫,也只带了他身边的乳娘和大丫鬟玉笺。 裴锦箬这话是对着玉笺吩咐的。 玉笺自然是低声应了,裴锦箬抬手给晟哥儿掖了掖被褥,这才带着绿枝转身出了房门。 到了正殿,郑皇后果然亲昵中不失温厚地说她多礼了,又让她往后若得了空,便多进宫来陪她说话,再来,便是嘱咐她好生养胎了,还准备了一堆的温补药材让人给她一并送回暂居的偏殿。 裴锦箬看着那足够能堆半辆马车的锦盒,实在有些哭笑不得,却也知道这是郑皇后的一番心意,只得生受了。又谢过了礼,这才带着绿枝和一众捧着锦盒的内侍和宫女,一路往偏殿行去。 谁知,刚刚走出殿门,便听得一串尖叫声,裴锦箬抬眼望去时,便见得一个血人儿跌跌撞撞从她们暂居的偏殿处而来,瞧见的宫女们都吓得叫了起来。 而裴锦箬乍见时,也是惊悸了一下,待得看清那个血人儿的五官时,便是吓得变了脸色,连忙快步冲上前去,“景护卫!” 听得裴锦箬喊出那个称呼,绿枝等人都愣了愣,仔细看去,那个血人儿已是扑跌在了地上,恍惚睁开眼来,不是景和,又是哪一个呢? 可是正因为看清了,心中却更是惊慑莫名。 要知道,景和是靖安侯的贴身护卫,身手到底如何,无人知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