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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,眼睛微弯,坦坦荡荡的看向他,“您知道吗,我第一次听别人夸我‘前途无量’,是我七岁的时候。好像每年都有人会夸几次,但您也看见了,我能力有限,现在还是无名小卒。” 这是拐着弯儿的告诉他,你这张嘴靠不住,哄哄孩子也罢,搁现在,不上当。 这哪是小仙女,分明是颗圆溜溜的仙人球! 扎得他满嘴刺,拔都拔不出来。 赵西音刚想去看看戴云心怎么还没来,庄邱伸手就把门给按住了。 赵西音竖起防备,“你干什么?” 庄邱笑时,本就下垂的眼睑更往下吊,把他本还算大的眼睛衬成了三角。盯着人看时,目光不敞亮,连精明都称不上,有点贼。 他说:“你真以为偶遇呢,我为你花的心思没悟出来呐?戴老师比你识时务多了,赵同学,好好学啊,我很看好你的。” 赵西音当即冷了脸,“你别这么说戴老师。” 庄邱呵呵两声,“这就不高兴了,哎,看来还得多适应,不管哪行业,不适应的事儿还多着呢。” 戴云心从外敲门,赵西音贴着墙壁的手指蓦地抖了下。 庄邱不疾不徐地打开门,走时,脸色也算不得好看。 “咦,庄总,不吃饭了?” 庄邱的脸彻底黑下来,几不可微的冷哼声,只有戴云心能听到。戴云心神色未定地转过头,与赵西音的视线刚好对上,只半秒,赵西音便下意识地挪开了。 这顿晚饭,师徒两人吃得异常沉默。 赵西音扒了几口,就借口排练得赶回去,戴云心看了她一眼,“嗯”了声,也再没别的了。 时间还早,苏颖要七点才到。赵西音一路走得够慢,她出来时没换练功服,黑色紧身衣裤,外头就裹了件黑色长羽绒。这衣服是统一发的,抗寒实用,赵西音迎着风,还是觉得冷,把自己抱得紧紧的。 路过一个蛋糕店时,一阵大风呼呼地刮,沙子进了眼睛,难受得她眼圈儿都红了。 进了室内,周身回暖,温差大,她捂着嘴巴一大喷嚏,鼻子堵堵的不顺畅。刚到练功房门口,就听见里头的几个人在聊天。 休息时间,人都空了一大半,几个都是交情不错的,所以没那么多顾虑。赵西音本没多想,但恰好听到“戴云心”的名字。 “戴老师待会儿还来吗?” “应该不会来了,她可忙了,别看是这部剧的舞指,其实也就挂个名。” “我在网上吃过一个瓜,说本来苏颖要当舞指的,因为她参演嘛,但戴老师跟电影总局那边关系好,可能想着以后上映宣传也能方便。所以就用了戴老师。但从编排到走位,其实都是苏颖在幕后亲力亲为。两人关系本来就一般。” “她俩关系为什么一般?” “苏颖不认可戴老师的某些行为吧。” “我觉得戴老师挺好的呀!” “单纯的哟。我爸爸的朋友是个企业的总经理,说戴老师这人其实蛮物质的,想给自己公司拉资源,她年轻时候确实好灵,但现在,只能说人都是善变的吧。” 一阵短暂沉默。 另一人忽然笑嘻嘻地说:“戴老师气质没苏老师好,苏老师虽然清高,但真有那种范儿,戴老师某些时候……蛮刻意打扮的。” “咣!”的一声,门被猛地推开。 众人吓了大跳,见着来人,立刻局促紧张,“小,小西。” 赵西音怒气冲冲地走进来,“你们背后嚼舌根,就不刻意吗?!” 都知道她和戴云心关系匪浅,明面上不说,那可是正儿八经认过师的徒弟。自知理亏,面面相觑,谁也不吱声。 “戴老师是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儿了?你们有必要这么贬低造谣?!” 赵西音气昏了头,温和的性子也压不住此刻的怒气、怨气。她像是急待发泄,好像发泄完之后,心里那块压了多日的大石头就能落地一般。 她语气不好,兴师问罪的架势很凌厉。 其中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就不乐意了,“我们哪有造谣,本来就是网上传的,说说都不行?” 赵西音脑子一根筋了,顾不得理智了,大声打断,“不行,就不行!” 女人之间这种关系,除非瓷实的闺蜜,不然肯定敏感,换做平时和平共处时,都难免暗暗比较。更别提现在豁开口子,直接开|炮。 虽然大家对赵西音的专业水平打心眼地认同、佩服。但她现在好大的气势,要将人生吞活剥似的。至于么?那方姑娘们统一战线,唇枪舌战刚起了个头—— “大晚上闲的,不排练了?” 清清淡淡的声音,像雪莲,不带情绪,但能震慑人。扭头一看,苏颖站在门口,素衣白裙,已经换成了要练舞的扮相。 点燃的引线立刻被泼灭。 这片刻,赵西音也冷静了许多。 她低着头,胸腔闷得快要爆炸。 那些姑娘们你看我,我看你,然后一溜烟儿地就走了。 苏颖走过来,一步一步,轻而稳。明明听不到声音,赵西音却觉得,它们是一脚一脚踩在她心口。 苏颖在她面前站定,平声说:“你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就去多上几节情绪管理课。练功房是用来跳舞的,不是给你发脾气的。” 赵西音站在原地,没动。 背脊挺直,甚至直得她腰疼。她卯着一股劲儿,如果说刚才怼人只是怒气,那现在,就是倔气了。苏颖看她一眼,冰冷依旧,半晌,一包纸巾丢到她怀里。 苏颖说:“这里,也不是用来装你眼泪的。” 后来,回团的人渐渐多起来,临近七点时,却又突然来了通知,说晚上的排练取消。好几个窃窃私语的,“颖姐不是到了吗?干吗取消啊?” “谁知道呢,颖姐的脾气一直都这样阴晴不定。网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她从不耍大牌,因为她就是大牌。” 笑声隐隐,但临时放假还是让人心情愉悦,三三两两结伴离开,商量着去K歌。 —— 晚上九点,赵老师跟身上长了跳蚤似的,在客厅来来回回走了十几遍。赵西音的卧室门关得严严实实,他想借口送水果进去瞧一眼,她都不给开门,说不吃,要睡了。 睡什么睡啊,明明听见里头有哭声。 赵老师心急难耐,坐立不安,一寻思,也顾不得自己的立场,给周启深打了个电话。 一看是赵文春,周启深语气还挺稀奇,“赵老师?我真受宠若惊啊。” 赵文春急急打断,“你在哪儿呢?” “公司,刚开完视频会,怎么了?” “启深,你,你能不能过来一趟?”赵文春担心道:“小西今天一回来就状态不对,把自己关在卧室里,我还听见她在哭。” 电话挂断,赵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