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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……叶以修。” 叶含真也不知为何慌张,一句话都说不完整。只盯着地不敢抬头说话,却能听到风意暖手上的那铃铛,叮叮当当的声音,清脆悦耳。 “让风蓝给你找一佣人屋子凑合睡一宿,明日让李叔给你安排点差事做。” 一听能留下,便欢喜地弯腰点头:“多谢,多谢小姐。” —— 三叔并未风家嫡子,众所周知,意暖斗胆直呼名讳为渐越,盼君悉知吾心。意暖身处主事高位不过几日,多有烦心之事缠身。母愿与孙家近日结亲,非意暖所愿。儿时戏言,众人非议,实则意暖多年挂心之言。如若似我心,只愿……只愿渐越执意暖之手,就此一生。 第十四章 天不遂人愿 “哎!你……老婆婆,你怎么回事儿?” 叶以修刚收拾好上路,那街上挎着两篮子红枣的老婆子,侧身与他撞了个正着,那枣飞了一地,心疼地直叫唤,让他也开不了口说一句她的不是。 “我的枣,哎哟……年纪大了眼神儿不好使了,对不住啊年轻人。” 老婆婆还在为自己撞了叶以修自责,叶以修就觉着身后被人又撞了下,起身却没见着人影。 “婆婆你留神,街上人太多,难免撞着,你这样走在路道中间,实在危险。” 捡完枣后,叶以修也就赶着离开,时辰不巧,等着去东越城的船却错过了。 —— “霍爷。” “让你山下看着,回来做什么?” 霍一手里捏着一封信,放在霍闻祁的面前。 微微挑眉看向霍一,“信封上都没写着给谁,你就私自劫信?” “这……霍爷,这不你让我看着风家那女主事?” 霍闻祁散漫抽着雪茄,靠在椅背上闭目,“你先出去。” 待到霍一出了书房门,霍闻祁一手拆开了信件。 字字入眼,就像扎在了他心尖。 拿着信件的手微微颤抖,那雪茄的灰烫了纸。 “啧!” 霍闻祁起身,将信件收好,夹在了平日最爱看的书籍内,面儿上风平浪静,但其实,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那抽着烟的手已然微颤了许久。 —— “jiejie,你在这竹林做什么?” 风意暖只是想走到后山散散心,却和风灿然撞见,许久没见风灿然,自打风正合入殓之后,她似乎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 “意暖,你怎不在书房?” 在风意暖心里,她这jiejie向来都是与世无争的模样,只做自己喜欢的事,却总被风闻雨说没出息,可她依旧能够日日噙着笑,似是看淡周遭一切。 “我……书房闷了,待不住。” 风意暖看风灿然在竹林蹲着,自己也蹲了下来,和她二人平视着。 一手托腮看着风灿然的竹篮,“jiejie是在掘笋,这玩意儿看起来好稀奇,我来试试?” 风灿然笑了笑:“别试了,你若是伤了手,谁还能当家做主?” 风意暖刚想伸出手跃跃欲试,听了风灿然的话后,神色黯然:“jiejie,你是不是也觉得,我不是这当家的料?” 抚了抚她的脸,想要宽慰风意暖几句,没料自己手中沾了泥,二人笑开,脸上越抹越多。 “没有的事儿,你一直是爷爷心尖儿宝,他做的决定,谁能说个‘不’字?前些日子,你惩治熠乾,不是挺像模像样的么?” 说起风熠乾,他们二人可是同父同母的,可风意暖就想不明白,这为何风熠乾和风灿然会相差甚远。 风灿然性子温和淡然,风熠乾整个儿就是败家公子哥儿的样。 瞧着风灿然两手一脚配合得有模有样的就掘出一个鲜笋,心中不禁佩服。 从小温穗香只允许自个儿捣鼓些烧瓷的就不错了,那些孩子在泥地打滚的时候,她就得捧着书念。 “那jiejie,如若换成是你,遇了困难,该如何是好,这位置坐是不坐?” 风意暖真想听见有家人挺身而出,说这位置他来,她定拱手相让。 只可惜,家中无一人敢说自己可做风家主事。 “jiejie可不懂什么大道理,但你这会儿和这刚挖出土的鲜笋也没什么两样儿,但你知鲜笋经烹饪过后汤的后味鲜甜?你大抵就明白,你那所说的困难都值当了吧。” 风意暖懂大道理,可这辈子就这一回,她很想从这地洞里钻了进去。 “想想爷爷,为了他的遗愿,你得拼命。” 眼下最棘手的不过就是霍闻祁,心瓷坊整日烛火通明,明日,就是与霍闻祁商议好的最后一日了。 —— “韩主事,你瞧瞧这些个碎片运回来?真是码头的脸面都不在了!我们北临城运出去的货,从来没退回来的!那风家人到底做了什么买卖,搞得这边儿码头也不安宁!” 韩坤被人喊到了码头,只因为这些个破事。 “呵,这事儿可是风家新任小主事夸下海口说会解决的事儿,暂且丢着,让人请了她过来,让她亲自瞧瞧。” 码头的人议论纷纷:“真不像样!这些年头过来,还从未有过这么不像样的事儿发生!” —— “复元,哎?孙老爷,快快入座!你瞧这上了山怎不知会一声,我好派人下山去接应你和复元啊!” 今日晴空万里,孙复元和他爷爷亲自来了趟风岷山提亲。 身后跟着十几个佣人,拿着全是红漆大箱子,温穗香笑得根本合不拢嘴,“孙老爷,您可真客气。” 眼瞧那最前头的就是几箱金条,说实话,风家不缺金子。 孙复元转眼未见风意暖,温穗香让风闻天喊人请了风意暖到前厅。 “伯母,不必,我去找意暖,爷爷您坐会儿。” 温穗香挑了挑眉,帕子掩嘴笑出声:“是是是,别请了,还是你去妥当,我和你爷爷先聊会儿。” 风意暖那屋的路他记得,也就熟门熟路地走了过去。 那花园内正扫地的人一瞥见,孙复元只觉得有些眼熟。 “你怎么在这?” 叶含真闻声抬头,看到孙复元刹那间出现在自己面前,吓得直接往后跑。 “哎?你跑什么!” “喂!我说你,能不能被每次抓人手腕啊,很疼啊!” 叶含真吃痛想要抽回手,孙复元皱了皱眉头,这一眼看过去就是丫鬟的行头,什么时候在风岷山当差了? “你那哥哥呢?你何时上的风岷山?” 想起之前叶以修说的,这人就是南阜府的警司,真是抓贼抓惯了,抓着手就不放了。 “我哥哥在码头当差,怎么,这都要像你汇报?” 孙复元冷然哼了一声:“换了身儿衣裳,看起来像个姑娘家了,就这说话口气,还真的姑娘不起来。” “你!” 孙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