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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找到时便只有贱内一人,她道是女儿已死,草民多番查探询问才知她是将女儿卖了。这几年不管草民如何打骂询问,这臭婆娘硬是不说女儿被卖到何处……” “住口!” 如烟听到酒鬼的话,脸都气得扭曲,无奈她身上的伤太重,正要开口全身便被扯得生疼。 好不容易缓口气才吐出两个字,却不甘心,于是掐着手心忍着疼道:“你休要胡言!什么家道中落?你分明就是个骗子!说什么你是大户人家的公子,对我一见倾心!是你偏生要娶我,我一个奴婢哪里敢开罪大户人家的公子,便顺从了你。岂料你不过是个泼皮无赖,知晓我是侯府的婢女后总想从我身上捞到好处!” “什么你的女儿,我告诉你,那是侯爷的女儿,不是你的!” 如烟一口气说完,整个人力竭。 事实上,当年这两人是一个骗一个,最后事情败露,两个同样虚荣的人便大打出手。 后来如烟待在侯府久久不出门,她那个泼皮无赖的丈夫好似想通了一般,开始对她好。直至她有身孕,他便又本性暴露,常常管她要银钱。 委实受不了,有两个月身孕的如烟撞见醉酒归来的周予夫方动了心思。 实则依照周予夫的警觉又怎可能醉酒到乱性?实是如烟趁机在他屋中点了迷香,待他晕过去后方褪掉衣衫躺上去。 有两个月身孕,她又怎会让周予夫碰她?自然,倘若没有身孕,那晚她点的就不会是迷香,而是魅香。 岂料周予夫醒来后提剑便要杀她。 若非有筹码,她早已是周予夫的刀下亡魂。 在场众人听完两人的对话,表情各种怪异,尤其是周子御。 他“唰”的一声打开桃花扇,眼神古怪的看着周予夫,那眼神中还透着nongnong同情。 与个婢女有染便算了,竟还是个有丈夫的婢女。 闹得现在连女儿是谁的都两说,啧啧…… 接收到他的眼神,周予夫嘴角一抽,“臭小子,你那是什么眼神?老子没碰过这个女人!” 君黛闻言,猛地抬头看他,周子御亦是有些意外。 对上君黛受伤中带着疑惑的眸光,周予夫柔声道:“夫人,为夫未碰过这女人。” 纵是那一夜没什么印象,分辨是否碰过女人这点能耐他还是有的。 打从一开始他便知这个婢女的算计,本欲取她性命,岂料她手中掌着筹码。 君黛收回眸光,时日过去久远,是否动过全凭他一人之言。 再则,便是他当真未碰过这个婢女,女儿被调换一事都是无法挽回的事实。 “父亲既是未与她有任何关系,作何还要受她威胁将meimei换去?”周子御不解问。 周予夫看着他低叹一声:“为父今晨不是告知过你,届时会给你们一个答复?” 天方明时,周予夫去御景园寻过周子御,与他大致商议过今日之事,但并未细说。只道让周子御照着他说的做,将人引出来,届时他会给他们一个交代。 君黛的目光在父子二人之间流转,他们晨时见过? 周子御深深看周予夫一眼,轻轻抬手示意,身后的侍卫便跃上他那辆马车,不一会儿从马车中带出一人。 正是被绑着手堵上嘴的周花语。 此番的周花语一身衣衫凌乱得不像话,整个人也憔悴不已。然这还不是她最糟的,最糟的是她在马车中听清外面所有声响,已知晓她的身世。 不可置信,气怒,愤恨,惊恐……所有情绪汇聚在眼中,泪流满面。 周予夫一招手,他的近身侍卫便拔出剑架在周花语的脖颈上。 周花语吓得动都不敢动,泪水不停的流。 那酒鬼看着周花语,激动道:“那……那是我的女儿?” 无人应他,他便弯腰单手将如烟提坐起来,一巴掌拍在她脸上,“臭婆娘,她是不是老子的女儿?” 如烟又被他这重重的一巴掌扇得吐出一口血。 视线都有些模糊,半晌才看清坐在那里的周花语,大惊,“侯……侯爷,您要做什么?” 周予夫冷哼一声,“本侯要做什么?自然是,拿你女儿的命来换解药!” “本侯数三声,你不将解药交出,便给你女儿收尸!” “三、二……” “等等!”如烟没想到他来真的。 “侯爷,您就不怕奴婢让长公主陪葬?那可是出自万毒谷的剧毒,这世间仅奴婢有解药。当然,您若是有本事寻到万毒谷谷主重新配制也可。只是这么多年,侯爷怕是没少出力去寻,却始终寻不到万毒谷谷主半分踪迹吧?” ------题外话------ * 又熬夜了,二更三点左右。 第一百零五章 是否中毒,各执一词(二更) “什么毒药解药?”君黛越听越迷糊。 不止是她,便是周子御都有些懵。 照着父亲与这个婢女的说辞,莫不是这婢女寻来毒药并用在母亲身上,以此来威胁于父亲? “父亲,您的意思是,我母亲身中剧毒多年?” 周子御自身有着神医之名,倒是不知有什么毒是中过之后他察觉不得的。自来一得空他便会与君黛把脉,她的身子状况如何他极是清楚。 周予夫面露忧色,“是,当年为父便请药王来与你母亲相看过,你母亲确实身中剧毒,无奈药王也没有法子。为父遍寻多年皆寻不到万毒谷所在之处。你自幼聪颖,单自行看医书便对医之一道多有见解,为父这才依照药王的提议将你送到药王山习医,想着或许待你学成归来,许能寻到法子解母亲身上之毒。” 听到周予夫的话,周子御面色古怪。 若是他未记错,约莫三四岁时,与父亲有些故的师父曾来家中做客,彼年他虽年幼,却是能识些文断些字。 师父来时恰见他在看一本医书,一时便来兴致问他一些有关医道的简单问题,他都答得上来,师父便眼睛一亮欲要收他为徒,只父母见他年幼舍不得他离家吃苦便回绝。 后来年岁再大些,父亲便突然一反当初决定将他送到药王山,甚至不顾母亲的反对…… 当时不明缘由,如今想来,怕是师父以母亲身中剧毒他解不得,以他小小年纪便对医道有所见解的天赋,将来许能寻到法子为诱,方引得父亲松口。 “父亲,儿子觉着,你是被这婢女哄骗了。” 周子御其实有些无语,父亲看着也不像这般蠢笨之人。 周予夫一顿,看看如烟,又看看君黛,最后再看向周子御,“哄骗?” “你的意思是,你母亲并未中毒?”周予夫这般并非是被欺骗后的愤怒,而是欣喜,因着君黛无事而欣喜。 “是……” “什么中毒未中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