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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交织在一起。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。前世出嫁前,娘交给她的压箱底,她可是看过的。那些个羞人的动作,臊得她面红耳赤。对于裴林越,她是有过幻想的。 但事与愿违,裴林越不肯碰她,她满腔的爱火被扑灭。最后心灰意冷,男女之间的事情她再也没有想过。 怎知今日被姓元的一闹,她满脑子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 她用手做扇,想扇退脸上的热气。自己都弄不明白,为何明明讨厌姓元的,却还在这里浮想联翩。 外面响起白嬷嬷的声音,她马上平复呼吸,脸上的热气退散一些。 不一会儿,四喜进来,后面跟着白嬷嬷。 白嬷嬷弯身行礼,脸上的恭敬恰到好处,多一分则谄媚。“奴婢见过王妃。” 芳年坐姿已正,看着她,亲和随意地道:“白嬷嬷来了。” “奴婢今日想了几个菜式,特来请示王妃,中午备膳用哪几个菜。” “你且说来听听。” 白嬷嬷半低着头,把菜名和用料说了一遍。有豆腐酿香蘑、昆布炖笋干、土参菊花、如意莲菜等。 “那就昆布炖笋干和如意莲菜,加一个杂菌汤。王爷信佛之人,膳食应简单合适,不宜铺张浪费。今日我与王爷的菜色分开,来一个燕窝羹,再加三鲜桂花伴鸡丝、熘炝鱼片和土参炖羊rou。所有的饭菜都送到悟禅院,我要陪王爷一起用膳。” 她一说完,三喜四喜都惊讶起来,更别提白嬷嬷。 正在这时,安总管求见,送来银子。 “王妃,这是王爷命老奴送来的银子。王爷体恤王妃您初掌中馈,怕银子不趁手,将每月的例银涨至五百两,特命老奴补上本月的差额。” 四喜眼疾手快地接过他手中的银子,芳年脸上真正露出笑意,每月多二百两,她的嫁妆箱子填满有望。 白嬷嬷心里则不停地庆幸,庆幸自己没有做出什么为难新王妃的事情。看王爷对新王妃的看重,这王府里以后就是王妃为尊。 安总管送完银子,就离开了。 他这次送银子,间接地给芳年在下人面前立了威。 芳年交待完白嬷嬷,跟着她一起去了厨房。姓元的可是命她亲自备膳 ,她怎么着都要装个样子。 厨房里有三个婆子,白嬷嬷是管事,另一个赵婆子负责主子们的膳食,孙婆子则做下人们的饭菜。 王府里人少,主子更少,放眼整个邑京,都没有七王府这样的关系简单的。不过芳年倒是很喜欢,她年纪大了,不爱那些个勾心斗角,平平淡淡地过日子才是最好的。 两处灶下在一起,离得不远。眼见着食材都洗净备好,赵婆子和孙婆各自忙活起来。赵婆子和白嬷嬷一起,孙婆子那边另配有下人。 芳年当然不会亲自动手,赵婆子炒菜时,她在边上撒了盐,这差事就算完成。 她正准备离开时,看到一个小厮匆匆而来。 小厮看到她,愣立呆住。 白嬷嬷不着痕迹地轻踢他一下,小声道:“这是王妃娘娘。” 小厮连忙行礼。 “奴才是心悦园的贵喜,给王妃娘娘请安。” 心悦园? 芳年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,暗忖着这府里就王爷和她两个主子,这心悦园是什么地方。 她看了一眼白嬷嬷,白嬷嬷忙解释道:“回王妃,心悦园是前王妃的住处。那里现在空着,王爷命刘伯看守管护,贵喜是来给刘伯取饭的。” 原来如此,怪不得别人会传姓元的对前王妃用情至深。人都死了,还保留着院子,命人看守打扫,可不是妥妥的痴心汉。 她面色淡下来,贵喜大气不敢出。 白嬷嬷频频对贵喜使眼色,这个小子太没眼力劲,在新王妃面前提什么心悦园。看王妃的难看的脸色,怕是心里老大的不痛快。 贵喜吓得“扑咚”一声跪下,不停地磕头。 “起来吧,你又没有说错什么,磕什么头。” 芳年说完,带三喜回去。 一路上,脑海里都是那三个字。 心悦园,莫不是两心相悦之意? 这么一看,姓元的果然爱重前王妃。 第34章 鲜活 她一路上默不作声, 脑子里胡乱地想着。前世里,每每听到七王爷如何痴情亡妻,何等深情独守,她与京中的许多妇人姑娘一般,对于离世的七王妃, 深深的羡慕不已。 但现在,她身在局中, 反而觉得怪异。姓元的对于他的亡妻, 态度令人捉摸不透。且不提成家人说的前王妃是从侧门进府, 单凭他暴戾古怪的性子, 她都不太相信他深爱着前王妃。 “小姐…” 三喜的唤声把她拉回思绪, 她哑然失笑。暗骂自己真是多管闲事,姓元的和他的亡妻如何,是否相爱, 关她甚事? 他们两情相悦也好,形同陌路也罢, 与她一个外人有何干?她不过是一个被迫住进王府的过客, 只因她身上的血有奇效, 姓元的才假借娶她的名义把她弄进府中。等到姓元的病好的一天, 说不定就是她离府之日。从此殊途异路,各自一方。 她回过神,看着眼前的景致, 哑然失笑。原来三喜唤她, 是因为她不知不觉中走岔了路, 这条路不是回她们院子的。 前路落叶飘零,一片萧瑟,似乎人气更少。 离去悟禅院陪姓元的用膳还有一段时辰,不如且在王府里转转。她嫁进来至今,还没能好好看清王府的面貌。 “错有错招,也罢,我们姑且逛逛王府。” 她抬脚朝前走着,三喜自是跟上。 王府很大,非常空旷,人迹稀少。一路行来,都是空置的院子,除了打扫的下人,难见其它的闲杂人。怪不得偌大一个王府,开支如此之少,比不上京中末流的官家。 “小姐,这王府真够空的。”三喜感叹发声。 芳年亦觉得如是,越往里面走,越空寂。这里根本就不像是王府,说是无人住的荒府还差不多。 突然,她停住脚步。远处的树底下,那修长昂然的身姿,不是七王爷吗? 他一身白袍,秋风乍起,卷起他的衣摆。他似乎在凝视着天空,又像是在遥望着远方。他的样子,清远疏离,与这俗世红尘格格不入。 不知为何,她的心尖锐地疼了一下,莫名的感伤漫延开来。姓元的安静如斯,倒真不像他平日的为人。 世人皆爱美丽的事物,绝世出尘的男子,怎么看都无法把他同魔狂的吸血鬼联想到一想。 她心绪复杂,不去细究心里的那份失落。姓元的这人不值得她同情,他可是常食她的血,形如恶魔。她要做的就是离他远一些,轻易不要靠近。 她示意三喜莫要出声,两人偷偷转身。还没来得